落时*

【蝶蜕】浮生若梦,唯你如初°

大家国庆快乐!你的假期余额仅剩三天!

感谢上一位 @绒毛控琉璃 ,她写了be令我这一棒很绝望,我试图给大家发点糖(不知道成功没有)

希望大家能够喜欢这个轮回的故事。

(为了发这篇东西我跟lof争斗了很久🌚)





°人世间总有这么几句流传之语:轮回,即忘却以往的一切.

°可为何,我却记住你了呢?

°大概是孟婆汤,不足以抹去这份记忆罢了.

°深印回忆,等一份深情.

°等你眸光相遇,再续前缘.



『一世』

“站住!休想逃!”

空旷的山谷,疾驰的马蹄声,回荡。

“今日为何此般时运不济?一出门就遇上此等仇家?”

马上的少年,发丝飞扬,身着一袭黑衣,一柄长剑佩在腰带上,而腰间的伤口,泛着鲜红。

骏马疾驰在空荡的山谷,身后的白衣追兵紧紧跟随,丝毫没有放条生路的意思。

“真是!” 丁泽仁啐了一口,扬起马鞭,提速。

可,在这深谷之中又有何处可躲呢?

丁泽仁用手捂住伤口,脑中思索着对策。

“这深谷,根本无人可援,若是僵持久了,对方恐怕还有援军!如今之势,唯有强行突围了。”

丁泽仁绕进一座山谷,扭转马头,拐进一个隐蔽的小角落,意图突袭对方。

白衣追兵们尾随着丁泽仁进入山谷,却恍然发现丁泽仁早已无踪影,放慢了步伐,一手紧握腰间佩剑,时刻警惕突袭。

丁泽仁躲在暗处,瞧准了时机,从马背上向白衣追兵一跃而起,利刃出鞘,几袭白衣染上鲜血,纷然倒地。

对方仅剩两人,而丁泽仁身上亦沾满了血,玄色的衣与血色相映,绽放肃杀之气。

“丁泽仁!别挣扎了!你盗取我教秘籍,定将被我们所擒获。倒不如乖乖就范,亦许教主还能对你网开一面!”其中一名白衣追兵朝丁泽仁嚷着,嗓音中带着几丝颤抖。

丁泽仁心知,这不过是唬人之言,唯一之法就是速战速决。

丁泽仁从腰带的匿层摸出两柄飞刀,顺势甩向敌方,接而飞速靠近对方,剑光划过,两具白衣瞬时倒下,但丁泽仁的肩头却插了一柄短刃。

“反应也真够快的,不愧是名教之徒。” 丁泽仁吃痛道。

抬手抚上短刃,一咬牙,将短刃拔出丢弃在地上,撕了袖子下摆,胡乱将伤口包住,一瘸一拐地走回刚才的角落,意图赶紧离开这个深谷之地。

刚跨上马背,马鞭还未扬起,身前忽而出现一抹白色。

“哈哈,想不到吧,丁少侠竟也有这般疏忽的一天。” 

耳畔传来狂妄的笑声,丁泽仁心里一惊:遭了!竟然漏了一人未除!

对方跃起,朝丁泽仁胸膛狠狠踹了一脚,丁泽仁顺势栽下马背,凌空间,再次摸出仅剩的几柄飞刀,奋力甩向对方,接而头坠地,眼前一黑,失去了意识。

丁泽仁再次醒来之时,已是几日之后。

“这是……哪儿?” 丁泽仁微睁开了双眼,许久未醒的缘故,眼眸蒙上了一丝白雾。

悠扬的古琴声传入耳畔,丁泽仁支起身子,艰难下床,拖着还有几丝疼痛的腿一步一步迈向庭院。

“是何人在抚琴?” 丁泽仁踏入了庭院。

正值月上梢头,明月清辉笼罩下的庭院,一名白衣男子坐在湖中心的小亭内,手轻抚身前的古琴,婉转的音调悠扬。

丁泽仁愈感好奇,又走近了些,男子的面容逐渐清晰。

“世上怎会有生得这般俊俏之人……”

抚琴的男子眉目清秀,棱角分明,白衣与青丝的反差更是勾勒出一种脱俗之美。他就静静坐在那边,宛若世上最美的一幅画,涤去凡尘,令人为之迷恋。

大概是感觉到了脚步声,亭中的男子抬眸,与丁泽仁的视线交重,对上了他那双炽烈而清澈的双眸。

许多年后,丁泽仁发现,原来这一抬眸,便注定此一生的眸光所到之处,只许他一人。

白衣男子停下了抚琴,站起身,缓缓向丁泽仁走来。微风吹动着他的衣摆与发丝。

明月清风古琴谱,白衣少年眸光劫。

“你醒了?” 白衣男子来到丁泽仁身旁,搀着他走回屋内。

“嗯……” 丁泽仁乖巧地应和。心里泛起层层波澜:声线也此般温柔,这幅画,又美了几分。

“噢,对了,这里是哪里?” 丁泽仁抬眸,恰好撞进对方的眼中。脸上不自觉浮现一丝粉红,迅速低下头。

“这里是我的宅子,你大可放心。十分隐蔽,他们不会找到你的。” 男子笑笑,扶着丁泽仁坐下,给他沏茶。

“是你救的我?恩人!” 丁泽仁惊呼,顺势就要跪下给他磕头。

“不用这么大礼数,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这本就是医者的本分,我这么做也是应该的。” 男子一把扶住丁泽仁,制止了他要跪下的动作。

“这可不行,我师傅常年教我做人应该要有礼节。”

“罢了罢了,和我你大可放松几分。你身上还有伤,不可多动。”

“敢问恩人大名是何?”

“周彦辰。”

“在下丁泽仁!”

“这我当然知道,江湖上闻名的侠客丁泽仁,劫富济贫丁少侠。”

“嘿嘿,这都是虚名,我不过一派江湖侠客,四海为家罢了。”

“好了,管你是什么,这几天好好在这里养伤吧。”

“恩人的大恩大德,我无以为报!”

“先养好伤再说吧。还有莫要天天恩人恩人挂嘴边,显得我莫名年纪大似的,直呼其名便好。”

“那不行,这样不礼貌。折中,我唤你,彦辰兄,如何?”

“亦可。”

“那好,感谢彦辰兄。”

“好了,歇着吧,这屋子里头的书你可以随便看,除了我的书房。其余的一切请自便吧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周彦辰交代完后默默离开了。

接下来几日,丁泽仁安安分分地在养伤。闲时和周彦辰侃侃趣事,过得甚是逍遥。几日接触下来,周彦辰不仅不如表面那般清冷,反而有几分顽劣的小性子,喜欢突然捉弄一下丁泽仁。每次看到捉弄后丁泽仁恼羞成怒的脸色,就笑得格外开心。丁泽仁权当给恩人逗乐,也就十分配合了。

丁泽仁的伤好得差不多了,是时候该离开了。江湖,还需要他。

“彦辰兄,打扰这么久了,劳你费心了,江湖,还需要我。闲时再来找你继续逍遥天地。”

“好啊,一言为定。这些药你带着吧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
周彦辰把手中一个小包裹塞到丁泽仁怀里。

“里面还有些干粮和点心,路上注意身体。”

“谢了,兄弟。来日再见!告辞!”

丁泽仁拿过包裹,双手抱拳,作告别状。接而转身离开了宅子。

“又剩我一人了……这几日的热闹实属难得啊。知音难觅啊……”

独留周彦辰一人空叹。

数月过去了,江湖上丁少侠名声依旧,在官府,教派的通缉令上从未离开过。

周彦辰笑看这些通缉令和消息:丁少侠真忙呢,不知何时才有空回来看看我啊……罢了罢了,兴许,早已忘了我这号人物了吧……

周彦辰自嘲地笑笑,转身回屋。

忽而间,门外传来急促的拍门声,周彦辰不解,上前查看,一开门,一个血色的身影即刻倒下,周彦辰一惊,立刻接住。

“彦辰兄,我来找你了……”

丁泽仁湛蓝色的衣上沾满了鲜血,十几处深浅不一的伤口皆涌着鲜血。

“你这是?”

“看,我来兑现承诺了……”

丁泽仁面带微笑,气若游丝地说完最后一句,就双眼一闭,昏过去了。

周彦辰大惊,扛起人家赶紧往屋里走,将他放在床上,检查他的伤口。

伤痕遍布全身各处,大小深浅不一,看得周彦辰惊心触目,之前亦非没见过伤患,只是这遍体鳞伤,着实把周彦辰看得眼睛发酸。况且,丁泽仁也算一位好友吧,这伤着实令人心寒。

“到底是何般残忍至极,才会将你伤害至此,而你,又是怀揣多大的毅力,才能一路流血到此地,顺利兑现承诺呢……”

周彦辰叹了叹气,转身前往药房为他寻药治疗了。

“为何,你要这么傻……”

周彦辰抚过丁泽仁的脸颊,指腹在脸上轻轻摩擦,抚过那道伤疤时,心中不由得一颤。

以往的周彦辰,从不相信一见钟情。

可这次,他,似乎,真的栽在丁少侠手里了。

连续两次的血色,早已牢牢锁住周彦辰的心了。

周彦辰每日悉心照料丁泽仁,看着他苍白的脸,心中阵阵绞痛。

数日之后,丁泽仁终于苏醒。

“彦辰兄……”

“欸!我在。”

周彦辰立即上前查看他的伤势,发现多日以来,丁泽仁的脸色终于恢复了几丝红润。

“你的伤势基本已痊愈,但接下来这段时日还需要静养。”

“所以,接下来的时日又要打扰彦辰兄你了。还请多多关照。”

“客气什么,这又不是第一回了。”

周彦辰顽劣性子又上来了,调笑着丁泽仁。

丁泽仁开始了静养之旅,每日在周彦辰庭院里打理花花草草,闲时看看古籍,练练书法,生活甚是惬意。

抛开一切尘间喧嚣,留在这片桃花净源,亦是一桩美差。

某日,丁泽仁和周彦辰坐在湖中心的小亭内喝茶,侃侃趣事。

“泽仁,有时候我真挺羡慕你的。”

“所为何事?彦辰兄这等清闲的生活不也很好吗?为何要羡慕我这种刀尖上舔血的生活?”

“因为你自由啊,而我空留在这庭院内,每日无所事事,若非是你的来访,仅剩我一人,又有何意思?”

“各有各的好吧,清闲亦是一种乐趣罢了。”

周彦辰抿了口茶茗,沉沉地叹息。

丁泽仁知道周彦辰肯定是有某些难言之隐才留守在此,既然对方不想多说,也不必多问。

羡慕你潇洒来去天地间,不似我一人空留寂寞园。

静养的日子异常舒适,丁泽仁竟诞生了几分定居的念头。自己心中一惊,怕是因为很久未下山接触繁市,一时迷了眼罢了。

“彦辰兄,我想下山走走,很快回。”

“好,快去快回,注意安全。”

周彦辰权当他闷太久了,放他下山玩玩也算透透气了。

丁泽仁带上些许银两,高高兴兴奔下山。

“真是个孩子模样!” 屋内的周彦辰不禁笑道。

天色渐晚,落霞爬上天际。周彦辰在四处张望,“为何这么晚了,泽仁还不回来?”

周彦辰决定出去探探情况,丁泽仁身上的伤不容许他动手,要是遇上麻烦就必死无疑。

“终于等到你了!”

就在周彦辰出门之际,几道黑影忽而出现将周彦辰包围。

“来着何人!!” 周彦辰警惕地往后退,退回到庭院内。

“帮主,连你的手下都忘了吗?”

来着邪邪的笑了笑,用着极其古怪的腔调发问。

“是你们!还有,那个帮,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。”

“哈,前帮主大人还是此般较真。”

“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?”

“那得多谢你救的那位小兄弟了,我们之前一路跟踪至此,今天终于等到你了哈哈哈。”

“卑鄙!无耻!” 周彦辰啐骂。

“那不能怪我们。”

“大哥,动手吧,否则时间晚了就……” 旁边的另一人提醒着领头者。

“也对,动手!”

几道黑影迅速向周彦辰扑去,周彦辰大惊,连忙往后逃,跃进庭院花丛中,一把拾起藏匿已久,许久未碰的长剑。

周彦辰许久未练功,技艺有些生疏,而且对方人多,寡不敌众,身上布满了伤痕,白衣早被鲜血浸透,额上冷汗直冒。

“乖乖束手就擒吧!”

“不可能!”

又是一番激烈的争斗。

另一边的丁泽仁走在回宅的路上,手里抱着一大个包裹,“彦辰兄定会喜欢这些新奇玩意儿!”

迈着欢快的步伐向宅院走去,来到大门前,发现大门敞开,附近还有几分凌乱的迹象。

“为何此般凌乱,莫非……出事了?!”

丁泽仁迅速往庭院内赶去,一路上皆是狼藉,还染上了几片血色,这令他的心更慌了。

“彦辰兄!彦辰……” 丁泽仁奔进了庭院,看到了浑身血色的周彦辰。

利剑出鞘,刀影一瞬,讨伐者的剑,没入了周彦辰的心脏。

“彦辰兄!!!!”

丁泽仁一怔,接而发出了撕裂的怒吼,一把扔下了手中的包裹,一跃向那群人而去,五指中乍现飞刀,再者,就是一枚枚飞刀插入他们的心脏,黑影,倒下。

丁泽仁歼灭完对方之后,迅速跑回周彦辰身旁,将他拥入怀中。

“彦辰兄……对不起,我来晚了……”

断线的泪珠,滴在了周彦辰的白衣上,就着血色,染出朵朵血花。

“泽仁……不怪你……这是我命中的劫啊……只是,以后我不能再照顾你了……”

周彦辰苍白的脸上露出了微笑,抬手抹去丁泽仁的泪。

“彦辰兄别动了!血流得更多了……”

“泽仁,你知道吗……其实,这样也挺好的……我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……缩在这个小角落……小心翼翼地过日子
了……”

“不好!一点都不好!彦辰兄你若走了,谁来陪我……”

“对不起啊……以后你要孤身一人了……哥哥……先走一步了……找个好姑娘,以后安安分分过日子吧……”

“不,我不!我……我只想和你一起……”

丁泽仁拼命摇头,牙齿紧咬下唇,泪流得更快了。

“好……原来,泽仁心里也是有我的……”

丁泽仁颤抖着在周彦辰眉间落下一吻,冰冷而炽热。

“泽仁……好好守护这里吧……哥哥,先走了……来世,再相见,好吗……”

周彦辰断断续续地说着,丁泽仁把他拥得更紧了。

语毕,周彦辰的手垂下了。

“彦辰兄!!我还没有给你答复!你……”

“在一起,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!”

“你别走好不好,我不想自己一个人……”

“你还没教会我用药呢……”

“还没教会我作诗,入厨……”

“我也还没教会你剑法……”

“我们还没一起浪迹天涯……”

“你说要带我回你故乡看雪的……”

“你怎么就离去了……”

丁泽仁抱着周彦辰哭了很久,很久。

余晖,彩霞,不及院中的无色的悲凉。那道白衣血色,是最刺目的存在。也是,最无色的存在。

五年后的寒冬,丁泽仁来到了周彦辰的故乡。

正值雪天,纷纷扬扬的大雪飘落,丁泽仁坐在小亭内独酌。

“彦辰,你还好吗?我来到了你的家乡,这里的确好美啊……雪,也好美……只是,失去了你的陪伴,一切都无趣了……”

“昨日刮风了,冷得刺骨,却不及你离去那日的冷,冷得令我无法忘怀。”

谁人知,小楼昨夜西风起。
不由我,如此这般回忆你。

朔风吹雪又一曲,千声万字情何限。
风华流年,只怕今生缘浅。

世间千年人未变,绕指烟云一瞬间。
镜花水月,只期待你浮现。

“相思树,我丁泽仁在此向你祈愿,让我和彦辰来世再相见吧。”

“相思入骨,来世再逢。”




『二世』

丁泽仁今日十分高兴。

二十年来,终于寻到了周彦辰。

彦辰兄,上一世的缘,我们续上吧。

丁泽仁是在小镇上的一家小酒馆遇到周彦辰的,他还是往世那般的精致面容,穿着这小二服在这里打工,未免太过于委屈了。

丁泽仁给酒馆老板撂下钱袋子,带走了周彦辰。

回帮派的路上,周彦辰被丁泽仁牵着,一路上懵懵的,就这么被带回了丁泽仁的帮派。

“帮主好!”  门前的两个小兄弟立刻打招呼。

“来人!把他带下去换身衣服!”

“帮主有何要求!”

“换身干净的衣服,他是我带回来的,好好对他!知道没!” 

在帮下兄弟面前的丁泽仁,是一副严肃的形象,与路上嘻嘻哈哈的丁泽仁,仿佛双人格一般。

“遵命!来人,把人带下去!好生照顾!”

两个小兄弟过来将周彦辰带了下去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,恰好是白色,又如上一世那般不染风尘。

“这位小哥好生俊俏,帮主此般照顾,莫非……”

“就你多嘴!想挨板子吗?”

两个小兄弟趁周彦辰更衣时在门外嘀嘀咕咕。

“那个,我换好了,接下来,要去何处?”

“回帮主那里吧,这位公子请。”

周彦辰随着两个小兄弟来到了丁泽仁的房间。

“帮主,我们把人带来了。”

“好。你们下去吧。”

丁泽仁抬眸,看到白衣翩翩的周彦辰,心中情绪泛滥,一个没忍住立即上前拥住他,埋在他肩窝微微颤抖。

“这位少侠,你这是?”

周彦辰对这突如其来的拥抱一脸疑惑,想推开,无奈丁泽仁抱太紧,推不开。

“彦辰,你是周彦辰对吧,你是我的彦辰兄……”

“这位少侠,你这是什么意思……”

丁泽仁从他怀中抬眸,直视他双眸,丁泽仁眸中泪光粼粼,与刚才那副帮主之势俨然两人。

“彦辰兄你不记得了吗?” 话语中带着丝许颤抖。

“这……我的确没有任何关于你的记忆。”

“……怎么会这样,就我记住了吗?”

“少侠介绍一下?”

“好吧,那你听我说吧。”

丁泽仁继续赖在周彦辰的怀里,絮絮叨叨把他们上一世的经历说了一遍。

周彦辰只好拥着他,听他絮絮着这堆荒诞的说辞,心想:这个帮主精神莫非出了些什么问题?这般荒诞说辞……

“想起来了吗?彦辰兄……”

“对不起,我还是没有任何关于这段敬礼的记忆……”

“好吧……可能是命运的捉弄吧。但所幸的是我终于寻到你了,以后我们一起生活好吗?”

“这个……你讲我从酒馆里赎出来了,我亦无处可去了,也只能依你了。”

周彦辰脸上显露出无辜之态,丁泽仁心里狠狠揪了一下,抱得更紧了。

“没事的!彦辰兄在我这里就好了!我会好好照顾你的!不会再让你受一丁点儿委屈!”

“好……”

顺利将周彦辰留了下来,丁泽仁心里倍感高兴。下令今晚全帮设宴欢迎周彦辰,让弟兄们快快备酒菜,今晚举帮同欢。

夜幕,整个帮内灯火通明。

“兄弟们!这,是周彦辰!是你们帮主我最重要的朋友!以后见着了都要打招呼!知道没!”

“是!欢迎周公子!!!”

“各位客气了,丁帮主也客气了。”

“叫我泽仁!彦辰兄!”

丁泽仁端起酒碗豪饮一碗,敬了周彦辰一碗。周彦辰不好意思拒绝,也回应式的喝了一碗。

“以后大家就都是兄弟了!干!”

“干!!!”

山上的小山庄里,喝彩声不断,直至半夜,才归于宁静。

周彦辰将喝醉的丁泽仁扶回房间。

“彦辰,我好想你啊……”

“这些年,我找你找了好久……”

“今天我的真好高兴啊,终于找到你了……”

丁泽仁醉醺醺的,迷迷糊糊地嘴里嘀嘀咕咕 周彦辰看他这般可爱的模样不禁低笑了一声。

“平日内威严无比的丁泽仁,喝醉后,私下像只黏人的小猫咪。” 周彦辰轻笑着。

将丁泽仁扶到床上,卸下鞋子,替他盖好被子,欲转身离开。

丁泽仁迷迷糊糊抓住了周彦辰的衣角,摸索着对方。

“还真的是黏人。”

丁泽仁迷糊中感觉到对方似乎在床边坐下了,顺着衣角摸到周彦辰的腰,一把搂过。

“睡觉也这么不安分吗?”

周彦辰试图把他摁回床上,无奈对方力气太大了,而后被反将一军。丁泽仁一把搂过周彦辰,手沿着手臂向上摸索,抚到了他的脸,双手描摹着他的脸廓,忽而挺起身,在他脸上落下一吻,迅速翻身躺下,裹着被子,缩成一团。

周彦辰耳尖泛红,一抹粉晕跃上脸颊,抬手轻拍了一下丁泽仁的腰。

“真是个黏人的小猫咪!”

语毕,转身离去。

往后,周彦辰在山庄内安置下来,闲时和丁泽仁学学拳脚功夫以防身之用,亏得以往向街上的郎中师傅习得些许医术,可以为帮内小兄弟解决一些较为简单点的伤病,也算献出了自己的一份作为。

丁泽仁为人热情而单纯,和周彦辰心思细密,为人谨慎的性格乃是两面,却又异常相合。二人双性格的管理,令帮内秩序逐渐井井有条。

渐渐地,周彦辰已在山庄一年多了。也逐渐接受了丁泽仁天天念叨的那番荒诞说辞,和丁泽仁的关系也逐渐变得亲密。拉拉小手,搂搂抱抱在一起赏赏月什么的也变成常态。

转眼间,接近丁泽仁的生辰了。帮内决定好好庆祝一番。也顺带敲定周彦辰这个帮内大当家的称号,正个名分。

“帮主!不好了!!!” 负责通风报信的小弟忽而急匆匆闯进大厅。

“先喘口气,说!怎么了!” 丁泽仁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久违的着急之色。

“帮主!敌帮,敌帮向我们发起挑战了!他们下战帖了!”

“什么?!两年前不是谈得好好的吗?互不相干!现在这是什么?出尔反尔??” 丁泽仁一怒,一拍身旁的桌子,站起来。

“这这这,我们也不知道啊,今日,对方给我们送来了战帖,这……这该如何是好?”

“应战!既然是他先破的承诺,我们为何不应战!”

“是!那我现在就去通知其他兄弟们!开启应战模式!”

“下令封锁山庄,进入操练。”

“是!!!” 大声应和之后,那个小兄弟急忙忙跑出去通知其他人了。

“彦辰兄!你看这算个什么事!明明之前谈得好好的!现如今……唉!又要有兄弟伤亡了……”

刚刚还气焰十足的帮主,一提到兄弟伤亡立即泄气,瘫坐在椅上。周彦辰兴许是未见过这般场景,只好上前一把拥住丁泽仁,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慰。

约定的交战之日很快就到了。丁泽仁本欲将周彦辰留在帮内,免得他出现什么闪失,可周彦辰不听,非要跟去,丁泽仁拗不过他,便随他去了。只是叮嘱他一定要跟在自己身旁,不许离开半步。周彦辰点点头。

很快来到了交战的地方。敌帮之众在此已经等候多时了。

“丁帮主!好久不见!”

“朱帮主!这到底算个怎么回事!之前不是分明约定好了吗?现如今的出尔反尔,怎么算?”

“哈哈,这江湖约定本就不可能永久。丁帮主还是太年轻了!”

“你!这!无耻!”

“哈哈!丁帮主,别多说了,今日,决一死战吧!”

“好!”

帮战一触即发。

“彦辰,一会儿记得躲我身后。千万别受伤了!”

“好……”

周彦辰的眼神有几分飘忽不定,看着丁泽仁的眸中藏了些复杂的情愫。而丁泽仁因为怒火中烧,而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,一心只想着如何在接下来混乱的帮战中保护好周彦辰。

“开战吧!!!”

擂鼓声响起,帮战正式拉开了帷幕。双方帮众向敌方阵营冲去,乌泱泱的一众黑影交缠厮打在一起。丁泽仁和朱星杰各占据一边,正在观望局势。

周彦辰在一旁静静看着混乱的局势,双肩微微颤抖。丁泽仁以为他没见过这般场面,有几分胆怯,伸过手,搂住了他的肩。

“彦辰,别怕,我还在呢。我绝不会让你受半点伤……”

下一秒,丁泽仁双眼忽而睁大。

“对不起,泽仁……”

周彦辰低泣,浑身颤抖,此刻他的右手,正握着深深插入了丁泽仁心脏的那柄短刃。

“彦辰,你……”

“对不起……”

“哈哈哈哈!!” 远方的朱星杰看到这一幕不禁大笑。“丁泽仁,没想到吧,周彦辰,是我安插在你身边的一颗棋子。”

“是啊,我真傻,江湖这么大,找个人哪会此般容易呢……” 丁泽仁自嘲地笑笑,血泪滚出眼眶,滴在了周彦辰的白丝袖上。

“泽仁……” 

周彦辰不知如今该说什么,丁泽仁这一年多以来给他的周全,给他的万分信任,如今,被自己亲手粉碎。

就连插入心尖的这柄短刃,亦是他生辰时丁泽仁送他的礼物,废了丁泽仁两个多月的时间亲手打磨,凝聚了他所有的心血。如今,却没入了他的心脏。

“罢了,是我早已情根深种,被蒙蔽了双眼。你与他长着一副同样俊俏的面容,同爱穿白衣,同名同姓。”

“泽仁别说了!” 周彦辰颤抖幅度更大了些,泪布满了脸。

“此时不说,更待何时?也罢了,就当做还你上一世的那条命吧。不知你是否是我真正要寻的那个人,倘若是真的,就是我没有这个福分,不能陪你一起变老了,不能兑现上一世的承诺了;倘若你不是我找的那个人,那就是我命中注定不能相遇了。若你以后能见到这么一个人,告诉他,曾经有个人,等了他很久很久…… ”

“丁泽仁……你为何要这般纠结这个人!”

“因为,他是我存在的理由啊……我这一生……的目标就是为了……寻到他啊……只不过现在看来……怕是要失败了……其实你底子里也是个好人啊……好好待你们帮内的兄弟吧,还有帮忙照顾一下我帮内的兄弟吧……再见了,周彦辰……”

丁泽仁奋力举起手握住了周彦辰的手,在他唇上轻轻落下带血的一吻,用力将短刃往心脏更深处推去,血喷涌而出,沾满了他和周彦辰的交叠在一起的手。

接而,丁泽仁缓缓牵起唇角,双眸逐渐失去光彩,紧握的手也逐渐松开,垂了下来,体温逐渐冰凉。

“丁泽仁……你为何这么傻……”

周彦辰搂紧了丁泽仁,埋首在他肩窝抽泣。

“我的确是你要找的人……只是我们的身份不容许你兑现这个承诺罢了……”

周彦辰忍住内心的疯狂,拔出了那柄短刃,狠的插入了自己的心脏。

“既然这一世无法白头,那,不如,早点奔往下一世……”

周彦辰缓缓倒在了丁泽仁身旁,身上的白绸早已沾满了他和丁泽仁的鲜血。

这一世,你我以血相融而结。

对不起,无法让你兑现承诺了,那么,下一世,我也约定好了……





『三世』

“泽仁回来了?!” 

周彦辰从一堆古书中冒出头,丢下毛笔就往外跑。

“欸!殿下小心一点!别跑太快了!丁将军在大厅等你!”

周彦辰一路小跑到大殿,看见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的丁泽仁,无比欣喜。

“泽仁!!!” 周彦辰大喊。

“欸!” 丁泽仁放下茶杯,走出去迎接周彦辰。

“泽仁你终于回来了!” 周彦辰一把拉过丁泽仁就往自己的书房跑。

“欸???殿下你干嘛???” 丁泽仁一脸迷茫地被拉走。

“欸?!殿下你拉着丁将军要去哪儿???” 一旁的奴仆控制不住局面,只好随他去了。

周彦辰拉着丁泽仁一路跑到自己的书房,关上门。

“泽仁你终于回来了!” 周彦辰一把抱住丁泽仁。

“唔,殿下你先放开我。这样不合礼节。”

丁泽仁连忙推开周彦辰,拉开了些距离。

“泽仁有受伤没?”

周彦辰围着丁泽仁转了一圈,这里瞅瞅那里瞧瞧,仔细检查丁泽仁是否受了伤。

“啊呀,殿下!受伤时将士的常态!伤疤是我们的勋章!”

“闭嘴!受伤哪里好了!受了伤你就不能积极抗敌了,这样很好吗?”

周彦辰反将一军,丁泽仁无力反驳,只好乖乖摇头。

说到周彦辰和丁泽仁的友情来源,就得从几年前说起。

那时候的周彦辰还不是皇太子,只是一个小小的皇子,还整日病态虚弱状,整日因为一个迷离的梦境,精神有些许恍惚,所以并不是很讨喜。

但是有一天,他遇到了在花园中舞剑的丁泽仁,前世的记忆令他朦朦胧胧感觉到这就是他梦中那个一直要找的人。

他立刻牵着乳娘奔向前,一边走一边问:“乳娘,那个是谁?”

“小殿下你慢点,我这身子板经不起你折腾诶!那个舞剑的孩子们?是丁家的小少爷,未来可是要继承丁大将军之位的!”

“丁家!?他叫什么名字!”

“丁泽仁,泽被天下的泽,仁义的仁。”

“那就对了!” 周彦辰一喜,再次加快了步伐。

周彦辰牵着乳娘来到了丁泽仁旁边。看他这般流畅舞剑的模样,有些入了迷。

“小殿下!小殿下!” 乳娘摇了摇周彦辰的手,意图唤醒迷糊的小殿下。

“噢!我看得入了神……诶!那边那位小少爷!”

“嗯?” 丁泽仁听到似乎有人在唤自己,停下了舞剑的动作,向着声音发源处走去。

“嘿!这里!” 周彦辰朝丁泽仁招招手。

“在下参见小殿下。” 丁泽仁看到周彦辰立即反应这是个小皇子,就马上行礼。

“不必多礼!快快请起!你是丁泽仁吗?”

“是的。敢问小殿下有何吩咐?”

“我们能交朋友吗?” 周彦辰单刀直入。

“嗯?” 丁泽仁一时被问懵了,没反应过来。

“小将军,小殿下的意思是想和你交个朋友,问你愿不愿意?” 一旁的乳娘见此般状况忍不住提醒了一下。

“交友?可以啊,能和小殿下交上朋友是在下的荣幸!”

丁泽仁笑了笑,周彦辰看到他笑也跟着笑了起来,露出大白牙。

“那你能教我武术剑法吗?我身子骨有点弱,学这个可以强身健体!” 周彦辰摆出一个强壮的姿势。

“哈哈,当然可以!” 丁泽仁爽快地答应了。

自此,两个人就成为了要好的朋友,丁泽仁教周彦辰练武练剑,周彦辰教丁泽仁读书写字,互帮互助,关系更为友好。

几年后,长大成人的丁泽仁继承父位,成为了护国大将军,开始征战沙场。周彦辰由于练武的原因,身子骨也逐渐强健,凭着过人的学识和扎实的武功基础,被钦点为皇太子。

因此,二人更为繁忙,见面相聚的机会少了很多,所以每次丁泽仁回来之际,周彦辰都会上前迎贺,而丁泽仁也会识相地先来周彦辰的府邸一聚。

所以,日久以来,这就形成了一个传统。

“啊呀,殿下我真的没有受什么重伤!就一下小伤,不要太担心!” 丁泽仁见周彦辰转了好几圈还不死心,不得不出语相提醒。

周彦辰终于放心,停下了步伐。

“你一定要注意安全!” 周彦辰开始絮絮叨叨地讲一大堆。

丁泽仁习以为常,找个地方坐下,慢慢听他絮絮叨叨。

两人一整个下午在书房里聊聊日常趣事,丁泽仁跟周彦辰说着在西域作战是的趣事和美景。

“西域可美了!要是有时间,殿下一定要去看看!”

“好!泽仁我们一起去!”

“漫天黄沙里的古城别有一番美丽。”

丁泽仁给周彦辰描述了一番西域的美丽景象,深深吸引了周彦辰。

“殿下!丁将军!该用膳了!” 奴仆在书房门外提醒。

“走吧殿下,先用膳。”

“好!”

丁泽仁在与西域蛮族一战中取得大捷,铩羽而归。西域暂时安定,丁泽仁也可以暂时留在宫中了。

周彦辰和丁泽仁回复往日的相处模式,你教教我舞剑,我教教你书法,每天学学聊聊就过去了。

很快,新的战役又打响了,丁泽仁再次被迫赶往前线。

周彦辰的日子又空闲下来了。

某日,皇上将周彦辰召进大殿,意图为他谋一桩婚事。

“彦辰,你也有一定年纪了,现在又是皇太子,该料理婚事,收收心,成家立业了。”

“父皇!” 周彦辰着急叫出声。

“这是圣旨,你不得违抗!”

“父皇……”

就这样,周彦辰被迫征婚,每日和各家的大家闺秀相处,找找有没有适合的人。周彦辰也百般无奈,可这又是父皇的命令,不得违旨。

“唉……” 周彦辰坐在书房空叹。脑海里全都是和丁泽仁相处的一帧帧画面,大家闺秀又如何,我要的,是护国大将军。

前方士兵传来捷报,战役形势一片安好,是胜仗的趋势。

周彦辰听到也稍稍放下了点悬空的心,期待着丁泽仁再次披荣而归。

可惜,事情并非如此。

周彦辰在宫里每日被催着成婚之事,皇上又下了道死令,五日内必须选出皇妃。周彦辰无奈至极,将自己关在书房里,整日消沉,没有进食。

“殿下你这样可是不行的啊!会弄坏身子的!” 乳娘在外面劝了好久,里头的人丝毫没有开门的意思。

“唉……” 乳娘没办法,只好讪讪离开。

另一边,丁泽仁在沙场上的形势也开始不容乐观了。敌方请来了援军,军队数量逐渐超过己方,而且对方的兵器也比己方精良。形势开始逆转,胜利的天平开始向敌方倾斜。

丁泽仁无奈之下,只好下了军令---半夜突围。军队的士兵抖擞精神,准备半夜突围。

夜深人静时分,丁泽仁带领军队悄悄潜入敌方阵营,意图打个措手不及。可不料敌方竟是早已埋伏好,故意造势引诱丁泽仁进圈,准备一网打尽。

双方开始了激烈的交战,夜幕下的兵营,是鲜血遍布的军营。双方士兵的躯体纷然倒下,血流成河般的壮烈场景令人为之感叹。

丁泽仁见此形势不妙,狠下决心。

“我们,宁可同归于尽!也不可让敌军进犯我国境内!”

丁泽仁带头举起帐篷边插着的用来照明的火把,一把扔向粮草,其余本国士兵亦效仿丁泽仁,扔出了手中的火把。熊熊大火即刻燃起,火光点亮了这片荒芜之地。夜中的火光,是死殇的象征。

丁泽仁看着军队逐渐被大火淹没,炽热的温度离自己越来越近了,心中暗想:对不起了,殿下。我要先走一步了,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句“我喜欢你”呢。来世,再逢吧,这一世,你是殿下,我是将军,本就无结果,不如早赴来世,求得一方安稳。

丁泽仁也逐渐被大火吞没,军队连同敌营一起在大火中灰飞烟灭。

而宫里的周彦辰也看淡了这一切,知道这位逼婚令是不可能撤回的了。他默默拿出了藏在床头的毒药,一饮而尽,躺在梨花木雕刻的床上,静静等待着死亡的到
来。

“泽仁,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们上一世的错逢,我们还没弥补上一世的错失,可是,这一世,我也要走了……对不起,没能等到大将军你胜利归来的一幕……希望你归来不要怪我……来世,再见。”

周彦辰的双眸渐渐闭合,鼻息渐渐失去,静静地离开了这一切。

我们还未一起履行西域之约。
我们还未一起历尽风沙,问道天下。
你的偃甲还未帮我抵御风沙,希冀的光华却先一步陨灭。

来世,再逢吧。




『四世』

PS:第四世拥有前三世全部记忆。

丁泽仁又一次被仇家看上了,又是在深谷里奋力逃脱。

“为何这个场景莫名熟悉。”

丁泽仁策马飞奔,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。

“莫非……这是在重复第一世?那我是不是按照原来的一样来就可以遇到彦辰了???”

“哪里逃!”

事件如同画面重播一般,重复着第一世的一帧帧画面。

果不其然,周彦辰出现了。也顺利将丁泽仁带回了自己的山庄。

丁泽仁几日后苏醒,第一件事就是跳起来四处寻找周彦辰。扯到身上的伤口,一阵痛呼。

“我在这里,别太激动了,你的伤还是真实的。”

丁泽仁扭头一看,还是熟悉的白衣公子,一把上前扑入周彦辰怀中,开始低声抽泣。

“怎么了?我们再遇不是挺好的吗?怎么哭了?”

周彦辰轻轻揩去他的泪珠,轻吻了一下,拥住对方。

“可是这三世的太多次错过……这一世,我们还会不会是这样的结果……”

丁泽仁抬起水汪汪的双眸,眼神里充斥着恐惧。

“不会的,我们这一世,一定会白头的。”

周彦辰重重许下承诺。丁泽仁听到这句承诺,心中暖流急升,搂紧了周彦辰。

“好了,先养伤。我们以后日子还长着呢。”

周彦辰摸摸丁泽仁的小脑袋,揉揉发梢,再亲了一口。

“彦辰,你更黏人了!” 丁泽仁被亲完之后下了一个结论。

“哈哈,这不是珍惜现在的你嘛。”

两人絮絮叨叨了很久,似乎要把前三世缺了的话全部补回来。

日子慢慢过去,丁泽仁的伤也渐渐养好了。

“接下来,是不是就是仇家找上门?” 丁泽仁担心地发问。

“也许吧,顺其自然吧。” 周彦辰并没有多在意。

又过了好几日,并没有任何人找上门。剧情似乎与第一世,发生了改变。

“那我们这是安全了?” 

“大概是的吧,那我们可以开始逍遥人生了。”

“我们去看大好河山吧!”

“好,都依你的。” 周彦辰牵过丁泽仁的手,十指相扣。

“我们第一世许诺的雪,第三世许诺的西域,如今,可以兑现了。”

“是啊,以往遗漏的种种遗憾,如今该是弥补的时候了。”

两人头靠着头,对着远方的方向,畅想着未来的计划。

日后,周彦辰带着丁泽仁去了北方看雪,纷扬的白雪之下,他们留下了属于他们的我足迹。

丁泽仁带着周彦辰去了西域,在漫天黄沙中探秘古城。

他们逛遍了这片天地的大好河山,在一个小竹林里安定了下来。每日闲时喝喝茶,下下棋,舞舞剑,生活甚是惬意。

“倘若我们都选择了放弃对方,今天也许就是另一番模样了吧。”

“那,感谢你我都没有选择放弃,而是一起走下去。”

二人紧紧相拥。

感谢你我都没有放弃,而是选择了相信。

相思树,谢谢你,圆了我们的梦。

我的眸光,果真只为你所到之处而存在。

我们历尽风沙,问道天下,看尽白雪,走遍天涯。

这一生唯有你在身旁,才足以完美无瑕。

四世情缘终得圆满。

闪恋?---世人眼里的闪恋,不过是我们的重逢罢了。

『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』






全文完了!我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。说好的古风向,后来慢慢趋于现代化了(捂脸)

大家伙儿将就着看吧!感谢你的进度条拉到了这里。

在评论里请给我提意见!

给路过的各位比心心❤💛💚💙💜💝💘💖💗💓💞💕

国庆快乐!假期余额不多了!赶紧享受一下吧!

期待下一位 @Sugar  TA  粟糖 糖糖!!!(搓手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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